“母后。”

傅凉和皇帝几乎异口同声。

秦慕抬起左手,大拇指抚过唇角的血迹,惊异的眼神中透着些许不屑,唇角的笑意更是耐人寻味。

“你不是皇帝派到宁王身边保护他的影卫吗?”太后仰头怒视着秦慕,眼神如利箭般尖锐,她咬牙质问道,“宁王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秦慕想了想,还算恭敬地回道:“若属下当时在宁王身边,宁王根本不会出这等事,是属下的失职,属下愿意领罚。”

“用你的命也无法抵偿宁王的眼睛,你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太后轻蔑地冷笑,阴狠恶毒道,“既然你愿意领罚,哀家就命你立刻自、废、双、目。”

“这老女人真是够狠。”

秦慕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垂下的右手捏紧拳头,正想凭着体内的冲动把眼前这老太婆揍飞时,傅凉竟然站起身,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摸索着走近:“母后,不怪秦护卫,秦护卫对儿臣有过救命之恩,在青衫阁那晚若不是秦护卫在场,儿臣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青衫阁?你之前还遇到过危险?”太后忙转身扶住傅凉,担忧关切地问道。

为了转移她对秦慕的恨意,傅凉只得将上个月在青衫阁遇刺一事告诉太后,秦慕紧握的右手才渐渐松开。

太后心疼地让傅凉坐回床边,偏头看向秦慕的眼神柔和了少许,但却不满地逼问皇帝:“宁王这事皇帝也知道?为何要瞒着哀家?”

傅凉心累解释:“母后,是儿臣让皇兄不要告诉您,儿臣已经逢凶化吉,不想母后担心,而且皇兄已经查到刺客是汴梁周边的流民,城外屯兵营已经在抓紧时日剿灭。”

“母后放心,那群刁民胆敢刺杀七弟,儿臣不会让他们好过。”皇帝恭顺地承诺道。

“母后,今晚经历太多,儿臣想歇息了,不如你们先回去吧。”傅凉面色疲惫道。

“那行,现在已经很晚了,母后也不打扰你休息,就先回宫了……”

太后温柔地拍了拍傅凉的手背,偏头看向秦慕,语气强势,“秦护卫,哀家可把宁王的安危交付给你了,若宁王再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