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三连拒绝。

余光里,江浔一动不动地待在他身边,他无奈合上书本,起身拿过江浔手里的东西,没有感情道:“我下手没轻没重……”

江浔立即老实又自觉把毛巾塞进嘴里,而且「唔唔」了两声,示意让傅凉放心,再痛他也不会叫出声。

傅凉:“行吧,那你坐椅子上。”

江浔听话地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傅凉打开了他桌上的台灯,米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江浔的后背。

江浔的脸掩藏在光线外的阴影里,他虽然面上冷汗密布,但眼角还是不禁显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然而,“唔——”江浔眼角的笑意很快化成了一滴清泪。

傅凉拿着酒精喷雾就像是浇花一样,指着他受伤的痕迹「刷刷刷」一顿狂喷。

“酒精消毒,你忍着点。”傅凉轻描淡写地说道。

江浔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更多更细密了,他死死咬着毛巾,牙齿和唇瓣皆有些颤抖。

不知道傅凉是不是故意整他,一遍酒精喷洒过后,又来了第二遍,江浔不由自主地前倾,仰头将眼角的泪倒回去,全身肌肤都止不住地颤栗了两下。

傅凉语气平静:“消毒得仔细,万一破伤风怎么办?”

“嗯。”江浔没力气反驳。

现在,支撑他自愿忍辱负重没有反抗的唯一信念就是傅凉的原谅。

傅凉对他此时此刻的听话状态很满意,他没有来第三遍酒精喷洒,而是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染药膏然后细致地涂抹在伤痕上。

搽药也很痛,稍微碰到那两处伤口就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