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认真地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疲惫又可怜的眼神,重复地一字一顿道:“我、原、谅、你。”

江浔情不自禁错开他的目光,眼角瞥到傅凉书桌上的烟灰缸。

傅凉看书想拽瞌睡时,偶尔会抽一支烟提提神,他今天刚把烟灰缸清理洗净,搁在桌上还没用过。

江浔拿过那烟灰缸,傅凉的神经瞬间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他紧张得声音不由地沙哑:“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太不真实了,想让它更真实一点。”江浔轻笑了一声。

随即,他用烟灰缸狠狠砸向额头。

“你疯啦!”

傅凉不小心提高了嗓门,连忙上前欲夺过他手里的烟灰缸。

江浔推开他:“别过来,还有一下,你不和我算账,那我就自己算账。”

根本容不得傅凉再劝,江浔话音刚落就又朝脑门上同样的位置重重来了一下,力度和上次一样,但都比曾经打傅凉的那下重。

江浔额头上被砸的位置流出一缕鲜红的血,他好像不知道疼痛,放松地笑道:“这样才算清楚了。”

“呃……”傅凉感到心口一阵抽搐,声音温柔了好几度,“我、我记得我带了家用医药箱,你先别乱动。”

他转身走向衣柜找他的医药箱。但很快,他听到一声特别轻的「不用了」以及开门、关门的动静。

傅凉扭头,江浔没影了。

窗外骤然响起一声惊雷,傅凉将医药箱放在书桌上后随手拿了把伞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