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上台去,搁这杵着做甚!”

醉生和芙蕖儿闻言忙往后院里走,边走还边使拌子,胭脂抬眸看了眼苏幕,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太有深意,直慌了神,忙快步跟着醉生他们往后院躲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曹班主在后头唤了她一声,胭脂吓得不轻,忙当作没听见疾步往后院里去。

可这样自然是逃不掉的,曹班主将人恭恭敬敬送到了二楼雅间,就撩起衣摆“蹬蹬蹬”下了楼来,吹胡子瞪眼地跑来后院逮人了。

一见人搁池塘边蹲着,支着胳膊拿眼瞅着他新买的五彩鸳鸯,曹班主一个心口瘀血,忙冲上前去对着胭脂咆哮道:“挨千刀的混账东西,你搁这儿干嘛?!得早离远些,再是掉根毛我要你的小命儿!”

胭脂闻言睨了眼曹班主,又垂眼盯着池塘里那对交颈鸳鸯,曹班主见得这般固执直心头一塞险些气厥了去,刚头又吼得太用力,他现下脑袋都有些晕乎。

缓了半响,又想起楼上还有位煞星,更觉头痛不已,这一个个怕是要把他逼疯魔了。

曹班主按着大夫说得养生之道,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心平气和下来,待一睁眼还是屁个用没有,一看胭脂便扬声儿骂道:“你耳朵生来当个摆设的,那般叫你还一个劲儿得跑,没瞧见苏家的公子来了吗?还不上去小心伺候着!

一会儿戏楼给人拆了,咱们这一班子全搁那喝西北风罢!”说完也不待胭脂反应,一把抓住胭脂的胳膊,将人架起就往楼上那头拖去。

楼里一阵敲锣打鼓声起,戏台上已开了腔,台下一阵喝彩声,戏楼里一派热火朝天。

胭脂被曹班主一路拉着上了二楼,离得越近胭脂心里就越慌乱,一想到他的性子就头皮发麻,直扒着拦杆死活不走了,苦着脸对着曹班主凄厉道:“我不能去,我真的不能去,他会把我磨砺死的,我都岁数一大把了,想多活几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