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比了食指与中指:“两根罢,再多便吃不了别的吃食了。”
年母颔首道:“好罢。”
过了一会儿,年知夏声称自己倦了,趁着无人注意,洗去铅华,挽了男子发髻,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偷偷溜出去了。
他径直去了医馆,未及轮到他,他竟是远远地瞧见了傅北时。
他不知傅北时是否发现他了,不敢看第二眼,方要躲,右手手腕子竟已被傅北时扣住了。
傅北时使了轻功,衣袂尚未平静下来,他端详着与“年知秋”生得一般无二的少年,确定自己并未认错人。
眼前这年知夏不通武功,决计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走,他便松开了手,又歉然地道:“冒犯二哥了,只是二哥何以一见到我便要躲?”
年知夏知晓自己不能以原本的身份面对傅北时,否则,倘若傅北时坚持要送他回年家,便会发现“年知秋”不见了。
故而,他软了嗓子,低声道:“叔叔,我是知秋,并非二哥知夏。”
这“年知秋”尽管不修边幅,一袭男装,依然是一副好颜色。
傅北时暗叹一声,才满腹疑窦地道:“嫂嫂,你何以在此?”
年知夏吞吞吐吐地道:“能不说么?”
傅北时当然不会同意:“我并不想逼嫂嫂,但是嫂嫂刻意做男子打扮,又出现在这医馆内,究竟是何缘故?嫂嫂若有甚么难处,大可说与我听,我定竭尽全力,且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人。”
“我……”年知夏环顾四周,接着向一隐蔽的小巷子走去。
傅北时猜不透“年知秋”葫芦里买的甚么药,沉默地跟上了“年知秋”。
年知夏顿住脚步,见四下无人,半捂着面孔,难以启齿地道:“我……我……叔叔,我癸水不调,想看看大夫。”
女儿家每月会来癸水之事,傅北时是知晓的,不过他并不知晓癸水是否会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