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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大碍。”年知夏微微笑道,“叔叔毋庸挂心。”

傅北时不便细问,朝不远处等着他一道回衙门的属下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自己回去。

年知夏抬目与傅北时四目相对:“叔叔若有要事,便去忙罢。”

“我没甚么要事,由我送嫂嫂回娘家可好?”傅北时伸过手去,“这药包由我来拿罢。”

“不必了,多谢叔叔。”年知夏婉言道。

药包经了他的手,沾上了点泥,会弄脏傅北时的手的。

傅北时料想自己必定惹恼“年知秋”了,不知如何做方能让“年知秋”消气?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俗套地道:“嫂嫂有甚么喜欢的物件?我买来送给嫂嫂,向嫂嫂赔罪可好?”

年知夏淡淡地道:“我又未动怒,无需叔叔赔罪。”

“嫂嫂……”傅北时认为如今的自己相较于先前的自己而言,已足够舌灿莲花了,但面对自己所心悦的“年知秋”,他竟觉得如今的自己与先前的自己一样笨嘴拙舌。

年知夏不喜傅北时唤他“嫂嫂”,便没有搭理傅北时。

傅北时害怕自己被“年知秋”所厌恶,赶忙道:“嫂嫂想要我如何赔罪?”

自是将你整个人赔给我,由着我为所欲为。

年知夏本想澄清自己当真并未动怒,却陡然起了坏心眼。

这可恶的傅北时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还害得他提心吊胆,他合该动怒。

他的膝盖其实有点疼,但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将傅北时落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