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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脚力远不如傅北时,一下子便被傅北时追上了。

傅北时复又道:“嫂嫂想要我如何赔罪?”

年知夏扫了傅北时一眼,依然闭口不言。

他继续往年家走,一面走,一面担心着等会儿这傅北时是否会从爹爹、娘亲与阿兄的反应中看出破绽来。

经过一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傅北时想买些胭脂水粉给“年知秋”,然而,“年知秋”是他的嫂嫂,叔叔送嫂嫂胭脂水粉委实不合适。

经过一卖首饰的铺子,放眼望去,其中的首饰有些精致得很,但叔叔送嫂嫂首饰亦不合适。

他作为叔叔,送嫂嫂甚么物件才合适?

他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双足已将他带到了年家门口。

年知夏一见得立于门口的娘亲,即刻扑入了娘亲怀中,先发制人:“娘亲,我不是故意偷跑出去的,我癸水不调,唯恐娘亲担忧,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大夫去了。我还恰巧在医馆前,遇见了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出自元稹《离思五首·其四》,全诗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0章

年母将庖厨收拾干净后,原想问二儿子除了烤年糕之外,还想吃些甚么,因而轻轻地叩了叩二儿子的房门,由于并未得到二儿子的回应,她以为二儿子已然睡熟了,想为其掖一掖棉被——她这二儿子自小便爱踢棉被,有一回更是因为半夜将棉被踢到了床榻底下,以致于险些被冻死。

然而,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前,却并未看见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