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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逃荒时,莫要说是馒头了,连观音土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为了一块巴掌大的树皮与大他不少的男孩儿大打出手。

经历过逃荒后,他再也不挑食了。

而傅北时出生之时,其父已被封为镇国侯了,在吃食方面,傅北时定然没受过半点委屈,多的是珍馐美馔供其挑选,挑食不难理解。

傅北时正在出神,“年知秋”的嗓音一入耳,他便下意识地望向了“年知秋”。

这“年知秋”不施粉黛,颇有一股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气韵。

“年知秋”的唇瓣不点而朱,这唇瓣正张阖着,他却并未听清“年知秋”在说些甚么,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唇瓣以及其中的贝齿、软舌所吸引了。

不知这唇瓣是何等得柔软?不知这贝齿是何等得滑腻?不知同这软舌纠缠是何等得极乐?

不行,不行,他断不能想如此龌蹉之事。

他的副手周峭时常打趣他是柳下惠,面对其他女子,他确是名副其实的柳下惠,然而,面对“年知秋”,他竟成了人面兽心的登徒子。

年知夏觉察到傅北时盯着他的唇瓣不放,一时间,心如擂鼓:北时哥哥想亲我么?被北时哥哥亲吻是甚么滋味?我从未被任何人亲吻,不懂丁点儿亲吻的技巧,会不会被北时哥哥所嫌弃,抑或是北时哥哥会喜欢我的笨拙?根据话本所述,有些亲吻能勾魂摄魄,不亚于床笫之欢,究竟是真是假?

他欲要阖上双目,猝然闻得傅北时唤了他一声“嫂嫂”。

蔓遍浑身上下的绮思一下子被这一声“嫂嫂”消弭殆尽了。

傅北时顿觉“年知秋”媚眼如丝,吐气若兰,正明目张胆地诱惑着他与之交欢,宛若话本中的艳鬼,以吸食男子的精气为生。

他抵挡不住,双手,甚至是整副身体皆已蠢蠢欲动了。

是“年知秋”诱惑他在先,他大可剥尽“年知秋”的衣衫,将其好生惩罚一番。

在他的右手覆上一丈开外的“年知秋”的腰肢前,他及时寻回了神志,命令自己躁动的双足不准起来,而后出于对自己的提醒以及对“年知秋”的警告,他唤了“年知秋”一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