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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霎时神志清明,自嘲地心道:北时哥哥已是我的叔叔了,岂会想亲吻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应是我唇上沾了碎屑之故,北时哥哥才会盯着不放罢?

他用指尖抹了抹唇瓣,果不其然,弄下了些碎屑来。

傅北时目睹“年知秋”的指尖陷入了唇瓣,这唇瓣的确柔软得很。

年知夏从衣袂中取出锦帕,将唇瓣与双手细细地擦拭干净了。

“叔叔。”他心头发闷,面上淡定自若地回应了傅北时的那一声“嫂嫂”。

傅北时观察着“年知秋”的双眼,感受着“年知秋”的气息,不管是双眼或是气息皆一如往常般矜持,压根不是媚眼如丝,吐气若兰。

“年知秋”虽是出身于小门小户,但气质、谈吐并不逊色于名门贵女,且饱读诗书,怎会悖逆伦理,勾引他这个叔叔?

适才显然是他一厢情愿,生了错觉,误会了“年知秋”。

他竟将“年知秋”比作艳鬼,实在不应该。

年知夏继续剥桂花糖炒栗子,一颗栗子肉被他送入了口中,随即在舌尖翻滚着,同时磨蹭着口腔黏膜,但他却没有兴致吃,仅是含着。

不知自己对于傅北时的爱慕是否已被傅北时看破了?

他觉得如坐针毡,但他舍不得难得与傅北时独处的时光,不肯走。

傅北时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嫂嫂方才问了甚么?”

我方才问了甚么?

年知夏咽下口中的栗子肉,良久才想起来,复述道:“叔叔不喜这桂花糖炒栗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