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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早慧,但在某些方面却颇为幼稚,是由于爹娘将他保护得太好的缘故。

当时,他尚且不知傅北时的身份,现下想来,傅北时当真是好脾气,由着他胡来。

他一会儿“驾”,一会儿“吁”,折腾了傅北时不少时候,才低下身去,抱着傅北时的脖颈,撒娇道:“北时哥哥,北时哥哥,爹娘不要我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傅北时毫不犹豫地道:“好。”

他以为自己将形影相吊,开心得哭了出来,眼泪沾湿了傅北时的后颈,灌进了傅北时的后襟。

傅北时将他抱在了怀里,好生安慰,他又不知好歹地要傅北时继续给他当马儿骑。

当然,关于爹娘不要他了这事乃是他的误会,他还是回到了爹娘身边。

不知道那时候他倘使当真跟着傅北时回了镇国侯府,而今是如何境况?

但若是由他做选择,他仍是会选择回到爹娘身边。

他想着傅北时,自是被娘亲钻了空子,一招之差,兵败如山。

他定了定神,才挽回了局面,从惨败变作了惜败。

娘亲拍了拍他的手背,慈爱地道:“娘亲的小知夏定能化险为夷。”

娘亲认为他是在为将来惴惴不安,其实他是在为傅北时神魂颠倒。

少时,年父与年知春亦分出胜负了,由年父获胜。

年父瞧着妻子道:“姜还是老的辣。”

年家其余三人都笑了。

笑过后,四人面上俱是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