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年知夏打着小憩的名义,躺上了自己的床榻,汲取着傅北时留下的气息,甚至又情不自禁地唤着“北时哥哥”,将他的北时哥哥好生亵渎了一番。
他根本未料到傅北时居然还要在自己的床榻上再歇息一晚。
回了妹妹的房间后,他既紧张又甜蜜,不受控制地来回踱步。
少时,一丝忧虑猝然破开脑髓,进而在他脑中疯长——我是否不慎将被褥弄脏了?
他现下假使冲过去,提出要为傅北时换一床新的被褥,定会引起傅北时的疑心罢?
可是他万一当真弄脏了被褥,且被傅北时发现了,傅北时会如何想?傅北时倘若发现不了呢?
第十七章
傅北时照旧在年知夏的房间就寝,堪堪除去外衫,房门突地被叩响了。
他打开房门一看,见是抱着被褥的“年知秋”,顿时心如擂鼓,妄念大动。
难不成……难不成“年知秋”要向他自荐枕席?
年知夏只在一十二岁那年见过不着外衣的傅北时,傅北时阳气重,不惧寒,余下的中衣、亵衣均轻薄得很,加之衣襟微微敞着,胸膛紧实的肌理隐约可见。
他不敢细看,转而望着傅北时的面孔,启唇道:“今日降温了,我来为叔叔换厚被褥。”
果然,嫂嫂是不可能向他自荐枕席的。
嫂嫂想怀上的是兄长傅南晰的骨肉,可不是他傅北时的骨肉。
傅北时向“年知秋”伸出手去:“请嫂嫂交予我,由我自己换便可。”
年知夏坚持道:“还是由我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