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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被傅南晰戳中了心思,甚是忐忑,不知自己是否暴露了。

面上,他佯作镇定:“夫君,你何以出此言?”

傅南晰不答却道:“‘知秋’委屈你了。”

年知夏唯恐连累了家人,口是心非地道:“夫君切莫误会,我已嫁予夫君了,岂会朝三暮四?”

“是么?”傅南晰指了指自己的唇瓣,“‘知秋’,吻我。”

年知夏未料到傅南晰会提出这一要求,傅南晰性子温和,纵然病骨支离,亦难掩风采,亲吻傅南晰远远算不得辱没他,但他并不想亲吻傅南晰,因为他心悦于傅北时,他本能地想为傅北时守贞。

不过傅南晰既然提出了这一要求,他身为傅南晰明媒正娶的妻子,亲吻傅南晰势在必行。

他强迫自己低下首去,身体却僵硬无比,每一块皮肉俱在抗拒。

不要,不要,不要,他不要亲吻傅南晰。

傅南晰默不作声,只是目不转睛地望住了“年知秋”。

半晌,年知夏的唇瓣距离傅南晰的唇瓣仅仅寸许,年知夏能清晰地看见傅南晰唇瓣的每一条纹理,甚至已能感受到其上的干燥。

他暗暗地吸了口气,告诫自己长痛不如短痛,猛然覆下唇去。

他以为自己已触及傅南晰的唇瓣了,岂料,傅南晰偏过了首去。

傅南晰揉了揉“年知秋”的发丝:“对不住。”

对不住将对于自己的不满,对于弟弟的羡慕发泄在了你身上。

你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