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他看岔了,“年知秋”应该在镇国侯府中与兄长浓情蜜意,怎会在此?
对了,年知秋与年知夏乃是孪生兄妹,他所见到的想必是“年知夏”,并非他的嫂嫂“年知秋”。
他本想命人去寻年知夏,岂料,今日他走运得很,得来全不费功夫。
“年知秋”定会感激他将其二哥找了回来。
他不及令马车夫将马车停下,使了轻功,飞出马车,直逼“年知夏”。
那厢,年知夏服侍着傅南晰沐浴罢,自己才去沐浴。
镇国侯府大得很,这观鹤院亦不小,设有单独的浴房。
浴房上不得锁,他明知傅南晰不良于行,却忍不住担心浴房会不会被傅南晰闯入,他会不会被傅南晰发现并非女儿身。
是以,他洗得极快,生怕傅南晰起疑心,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浴房,回到房间,坐于铜镜前,用牛角梳发。
傅南晰满面倦意,未及同“年知秋”说上一句话,便睡了过去。
从吐息判断,傅南晰业已睡着了,年知夏暗暗地舒了口气。
昨夜,傅北时再三向他保证今日定会买冰糖葫芦予他,傅北时何时会来?傅北时不会又忘记了罢?
他其实并不如何喜欢冰糖葫芦,当时他是信口说的。
而今他却觉得那一直处于承诺中的冰糖葫芦定然可口得很。
他枯坐着,一更,二更,三更,四更……直到晨曦初露,他都没有等到傅北时与他的冰糖葫芦。
他愚蠢得无可救药,傅北时分明并未将他当一回事,敷衍了他几句而已,他却等了傅北时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