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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嗤一笑,低喃着道:“年知夏,你且清醒些,你并非卫明姝。”

少时,他听得傅南晰咳嗽,马上向傅南晰走去,手势熟练地轻拍傅南晰的背脊。

止住咳嗽后,傅南晰哑着嗓子道:“‘知秋’,劳你倒盏水来。”

傅南晰身子骨弱,用不得凉水,因而,年知夏快步去了庖厨。

而傅南晰却是趁此机会张开了右掌,这右掌上赫然沾满了血液。

适才咳嗽之时,他用右掌捂住了唇瓣,忽觉喉间腥甜,所以支开了“年知秋”。

他早已料到自己会有这一日,并不觉得意外,但仍是心生怅然。

蝼蚁尚且偷生,他岂会不想活?

然而,当年的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他心甘情愿,后果自负理所当然。

他用锦帕将血腥拭去,并将锦帕藏好,而后洒脱地低笑道:“情这一字害我匪浅。”

不久后,“年知秋”端了一盏热水来,掺了些冷水后,才喂予傅南晰。

口中的血腥味被冲淡了,傅南晰稍稍舒服了些,凝视着“年知秋”,感叹道:“‘知秋’,我当年遇见的若是你该有多好?”

年知夏不明所以。

“是我糊涂了。”傅南晰按了按太阳穴,“年知秋”方才一十又六,当年的“年知秋”仅仅是个黄口小儿,他可没有那么恶心的癖好。

他陡然忆起弟弟曾对他提起过一桩可怕的案子,主犯是个喜好童男童女的禽兽。

弟弟为了救出受害者杀了不少人,令人惋惜的是百余名受害者中,活下来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