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些人远远不够,恐怕连治安都维持不了,他又命其中脚程最快的一个衙役往隔壁的琼川去借军队,琼川临近边疆,有他父亲的驻军。
然后,他自己与湘洲知州一道分发粮食去了,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少时,他陡然想起了年知秋,年知秋生得细皮嫩肉,如若撞上饿得人性尽失的灾民,怕是会被拆骨入腹。
年知秋不会拳脚功夫,不是注意安全,便足够的。
他放心不下,同湘洲知州说了一声后,当即去寻年知秋了。
两个时辰后,他终是寻到了年知秋。
马车夫已不知所踪了,马车被一群饥肠辘辘的灾民包围,年知秋已被两个大汉从马车上拖下来。
其中一个大汉抹去年知秋面上的煤灰,吹了个口哨道:“是个好货色,不如先奸再吃?”
年知秋挣扎不休,厉声道:“我乃是镇国侯的儿媳,你们哪一个敢动我?”
大汉并不相信:“老子还是镇国侯的公子咧,来,乖媳妇,给老子一个香吻。”
年知秋不肯认命,踹了大汉的裆部一脚。
大汉疼得扇了年知秋一个巴掌,骂道:“贱人!”
年知秋被撕开了衣襟,尖声道:“救命!”
这声“救命”尚未落地,她已被一人抱住了。
弹指间,那大汉已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脖颈嵌着一条细线,淌出了血液来。
她一抬眼,见救她之人乃是傅北时,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