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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北时注视着周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知夏。

若由年知夏为他解衣,他定会心跳失序。

费了好一番功夫,周峭才将傅北时的常服剥尽。

所有的伤口暴露无遗,触目惊心。

少时,大夫被请来了。

傅北时一眼便认出了这大夫是为年知夏看癸水的大夫。

年知夏乃是男子,哪里会来癸水,又哪里会癸水不调。

想必年知夏并未容许大夫诊脉,单单向大夫杜撰了其是如何癸水不调的,并请大夫为其开了药。

他曾亲眼目睹年知夏饮下了调理癸水的汤药,还曾亲眼目睹年知夏珍惜地吃糖渍杨梅解苦。

不知年知夏是否曾因为那汤药而感到不适?

不知年知夏而今是否有糖渍杨梅可吃?

他已有足足八日不曾与年知夏说过话了。

上回与年知夏说话,他戳破了年知夏心悦于兄长,宁愿守活寡,亦坚持等兄长回来的心思。

为求年家平安,年知夏试图用身体贿赂他,被他艰难地拒绝了。

他与年知夏不欢而散。

年知夏,年知夏,他心口俱是年知夏,连自己身上的伤是如何被包扎好的都未注意到,更未注意到这伤是如何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