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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夫走后,周峭见傅北时仍在发怔,用右掌在傅北时眼前晃了晃,忧心忡忡地道:“北时,你还好么?”

紧接着,他竟是闻得傅北时道:“周峭,你曾怀疑过我不能人道,你还曾常常打趣我实乃当世难得一见的柳下惠,但在他面前,我与柳下惠相去甚远,巴不得终日与他耳鬓厮磨。”

他大吃一惊:“我们的柳下惠终于开窍了?是哪家的姑娘有此殊荣?”

傅北时心中苦闷,才会忍不住向周峭透露一二。

“这天底下不会有姑娘拒绝得了文武双全的傅大人。”周峭挤眉弄眼地道,“要不要周大人我帮你牵线搭桥?保证你抱得美人归,你只需付我一百两谢媒钱。”

傅北时含笑道:“只怕你说破嘴皮子都牵不了这线,搭不了这桥。”

周峭抱怨道:“我还未试过,你怎地杀我的威风?”

“我不是杀你的威风,而是实话实说。”适才的那一身常服已破破烂烂了,傅北时便取了备用的常服穿上了。

周峭兴奋地道:“北时,快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

傅北时正色道:“我不能告诉你他是何人,我只能告诉你他不是我所能染指之人。”

“莫非……”周峭顿了顿,“北时,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之人不会是有夫之妇罢?”

傅北时沉默不语。

“真是有夫之妇?北时你这癖好……”周峭被傅北时斜了一眼,识趣地噤声了。

年知夏已不是有夫之妇了,然而,年知夏的身体,年知夏的心脏依旧归属于兄长。

他痴恋年知夏,而年知夏痴恋兄长,无一圆满。

傅北时口中发苦,许久,疼痛方才穿破苦涩,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