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傅南晰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然而,不是他答应,他便能痊愈的。
他眼下的命是被珍稀的药材吊着的,假若将汤药断了,不日,他便会一命呜呼。
见傅南晰不说话,闻人铮下咒一般不断地在傅南晰耳畔道:“梓童,你会好起来的,你定会好起来的……”
傅南晰摸了摸闻人铮的额发,唤了一声“峥儿”。
“嗯,我是梓童的峥儿。”闻人铮这才道,“北时并无性命之忧。”
“那便好。”傅南晰问道,“是谁人行刺北时?”
“大抵是王氏指使的。”闻人铮承诺道,“梓童放心,我定不会放过王氏。”
傅南晰怜悯王氏所托非人,王氏毕竟辛苦地为闻人铮诞下了两位公主,且正身怀六甲。
不过涉及弟弟,他对于王氏的怜悯便烟消云散了。
王氏行刺弟弟不单是因为王安之,亦是因为憎恨他独占了闻人铮罢?
是他这个当兄长的连累了弟弟。
“待真相查明,峥儿秉公办理即可。”
闻人铮注视着傅南晰道:“梓童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北时罢?”
见傅南晰默认了,他歉然地道:“是我连累了北时才对,梓童本已不要我了,是我非要梓童当我的皇后的。”
傅南晰摇首道:“我没有不要你,我舍不得不要你。”就算我对你失望至极,你依然是我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