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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已然习惯了, 却仍是忍不住问傅北时:“北时哥哥, 你要走了?”

傅北时一面穿衣, 一面颔首道:“再不走, 恐会被人发现。”

待穿妥了衣衫后,他揉了揉年知夏的脑袋:“对不住。”

对不住, 我一次又一次地强迫了你;对不住, 我不敢向娘亲坦白, 给你一个名分,不过你亦不需要名分罢?

你心悦之人并不是我,而是兄长,你仅是想尝一尝断袖的滋味,我却逼得你一尝再尝。

先前我曾多次劝你回头是岸,如今却拉着你沉沦苦海,我实乃衣冠禽兽。

“无妨。”我求之不得。

年知夏本想割舍了傅北时,回到年家后,回头是岸。

但他现下已领会了及时行乐的真谛,不再考虑今后之事了。

傅北时愿意与他交欢,他便与傅北时交欢,哪日,傅北时厌倦了,或是卫明姝回京了,他定不纠缠。

他与傅北时不过是一双偷欢的野鸳鸳,注定不会有甚么有甚么好结果,仿佛干柴与烈火,干柴总会烧尽,烈火终将无所依存,即便眼下烧得再轰轰烈烈,亦影响不了结果,更何况他与傅北时纵然万分契合,却远远算不得轰轰烈烈。

傅北时低下首去,于年知夏额头印下了一个吻:“年知夏,你有何想要的?我买给你。”

他欲要补偿年知夏,即使耗尽千金,亦不会眨眼,但年知夏却沉默不言。

半晌,年知夏望住了傅北时:“北时哥哥,唤我‘知夏’罢。”

“知夏,你有何想要的?”傅北时自认是个伪君子,他已强迫年知夏与他交合过无数回了,却依然连名带姓地唤年知夏,只为了拉开自己与年知夏的距离。

年知夏摇首道:“我没甚么想要的。”我只想要你,要你将卫明姝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地归属于我,为了我不娶妻纳妾,为了我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