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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抬手覆上年知夏的心口,假慈悲地道:“难受么?”

年知夏又摇首道:“不难受。”

“我……”傅北时语塞,许久才道,“你若是想到有何想要的了,告诉我,我买给你。”

“嗯。”年知夏乖巧地催促道,“北时哥哥,你快些走罢。”

“好。”傅北时为年知夏掖了掖锦被,即刻离开了。

年知夏从不留他,也是,谁人会犯贱到留一个强暴犯?

待傅北时阖上房门后,年知夏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发怔,不觉面红耳赤,遂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一个时辰后,他坐起了身来。

昨夜,傅北时已为他沐浴过了,还为他穿上了亵衣、亵裤。

自从元宵节后,傅北时再也不曾提过要送他回家,兴许他能在这镇国侯府赖上一辈子,当一辈子傅北时的通房罢?

但是傅北时总有一日会迎娶卫明姝,他并不想亲眼目睹傅北时与卫明姝琴瑟和鸣,儿女绕膝。

那他便等傅北时与卫明姝成亲那一日再走罢。

做出了决定后,他骤然觉得轻松了些。

下一息,他不由自嘲道:“年知夏,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愚不可及。”

他确是须得见棺材,须得撞南墙的愚者。

他不再多想,下了床榻。

熟悉的感觉突然卷土重来了,他垂目一瞧,脚踝处果然挂着一丝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