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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太多了么?傅北时才未能完全处理干净。

他凝了凝神,取了一张锦帕,将这潮湿拭去,方才穿妥了衣衫。

梳洗罢,他出门向镇国侯夫人请安去了。

镇国侯夫人一见得他,便关切地道:“‘知秋’,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由于傅南晰断袖一事,镇国侯夫人对神佛愈发虔诚了,日以继夜地向神佛祈愿傅南晰能早日改过自新,戒掉断袖之癖,回归正途,生儿育女。

是以,镇国侯夫人身上满是一股子香火味。

镇国侯夫人之所以这般问他,是因为半月前,他曾卧床三日。

他对镇国侯夫人谎称自己身体抱恙,傅北时还买通了大夫,实际上,他是由于初夜被傅北时要得狠了,以致于双足无力,根本下不得床榻。

听得镇国侯夫人这话,他心虚得难以言表,他非但并未抱恙,且一个时辰前,方才从傅北时身上剥离。

若无意外,傅北时今夜又会溜进他的卧房,与他共赴巫山。

他压抑着心虚,朝镇国侯夫人笑道:“我已无事了。”

镇国侯夫人叹了口气:“‘知秋’,你平日里身子骨不差,是太过思念南晰才病倒的么?”

年知夏避重就轻地道:“娘亲,你勿要日日只顾着礼佛,亦要顾念自己的身体。”

镇国侯夫人难过地道:“娘亲要强了半辈子,未料想……”

年知夏知晓今上与傅南晰之事成了全天下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必特意跑到镇国侯夫人面前嚼舌根之人不会少。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道:“娘亲,舌头长在旁人面上,旁人要说甚么,我们阻止不了,便由他们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