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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年知夏把玩着傅北时的发髻,将好端端的发髻折腾得乱糟糟的,才再次问道,”娘亲托傅大人给我带甚么话?”

傅北时要求道:“知夏,你须得先回答我。”

年知夏不耐烦地道:“多则十回,少则六回。”

“多则十回,少则六回……”傅北时喃喃自语着,又凝视着年知夏道,“知夏,你当真没生甚么恶疾?”

年知夏勾唇笑道:“你想要我生甚么恶疾?”

傅北时真诚地道:“我舍不得你生恶疾,我衷心盼望你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年知夏微微偏过首去:“轮到你回答我了。”

傅北时答道:“知夏,你娘亲托我问你,你这个月何时回家?”

年知夏登时沉默了,回家……娘亲是过来人,他这副状况定然逃不过娘亲的双眼,他若要回娘家,便得做好向娘亲坦白的准备。

他如何开得了这口?

他要如何对娘亲说自己心悦于傅北时,勾引了傅北时,甚至还美梦成真地怀上了傅北时的骨肉?

试问当娘亲的,岂会愿意自己的儿子成为断袖,还怀上了另一个男子的骨肉?

他其实早就思考过无数遍的措辞了,然而,始终想不出完美的措辞。

不过关于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完美的措辞。

他倘使是娘亲的女儿便好了。

但他倘使是娘亲的女儿,娘亲会想要一个与前叔叔私通的女儿么?

他对不住娘亲,对不住爹爹,对不住兄长,对不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