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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受害者不是对加害者深恶痛绝,哪里会被加害者的表白所打动?

年知夏误以为傅北时默认了,苦涩难当,又质问道:“我何时才能走?”

傅北时回道:“娘亲尚未松口,但你放心,我定会教她松口的。”

年知夏没好气地道:“尽快。”

不快些,他这肚子便要显怀了。

倘若在闻人铮带傅南晰祈福那日之前,镇国侯夫人都未允许,他便在那日离开罢。

第五十三章

傅北时噙着苦笑道:“知夏, 你这般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么?”

“傅大人居然问得出这等话,当真是厚颜无耻。”年知夏偏过首去,一字一顿地道, “傅北时, 你快些走罢,莫要碍了我的眼。”

“知夏,我已知错了,我明白无论我如何做, 都补偿不了你万分之一的痛苦。知夏……”傅北时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知夏,惩罚我出出气罢。”

年知夏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回首一望, 傅北时业已衣不蔽体了。

傅北时牵了年知夏的手,柔声道:“知夏,惩罚我与你一般整整三日下不了床榻罢。”

“你……”年知夏抽出手来,“恶心。”

“知夏觉得恶心,便用工具罢。”傅北时发问道,“娘亲给你的那只宝箱何在?”

年知夏端详着卑微至极的傅北时,直觉得这傅北时犹如被夺舍了一般,全然不似一身官服, 高坐公堂, 断案如神的京都府尹。

难不成于傅北时而言, 他并非可随时抛弃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