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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吐得眼泪直流,不断在心中抱怨傅北时为何无动于衷。

良久,他才吐干净了,抬起首来,瞪住了傅北时。

傅北时双目中心疼丛生,他一下子便心软了。

紧接着,他瞥见了傅北时放于他身后一寸处的手,却原来,傅北时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在踟蹰会不会惹他生气。

他见傅北时递了锦帕过来,忽而一笑:“由你来擦罢。”

傅北时受宠若惊,颤着手为年知夏拂拭唇瓣。

年知夏情不自禁地捉住傅北时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面,并对肚子里的孩子道:这是你父亲的手,父亲是爱你的,只不过因为爹爹之故,父亲不能抱你,更不能陪着你长大,但爹爹在,爹爹一直在,爹爹会抱你,会陪着你长大,对了,你还有外祖母,外祖父,舅舅、姨姨。

傅北时不知年知夏何故这么做,战战兢兢地问道:“知夏,你要与我重修旧好么?”

“重修旧好?”年知夏讥讽地道,“我们有何旧好可重修么?我已不想当你的通房了,你若是需要通房泄欲,另觅他人罢。”

不要,不要另觅他人。

但是傅北时绝不可能为他所有,迟早会另觅他人。

他阖了阖双目,猛然拨开傅北时的手:“傅北时,告诉我,我何时能走?”

傅北时澄清道:“我不需要通房泄欲,我绝不会另觅他人。”

“傅大人这时候怎么想起为卫将军守身如玉了?”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将我弄得下不了床榻那回,可想到过卫将军?”

我从未想到过明姝,我心悦于你。

这话傅北时说不出口,纵然说出口亦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