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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自知此番错得离谱,不闪不避。

年知春赶忙拦住了爹爹,劝道:“莫要打知夏了,知夏已经知错了,且知夏心里定然苦得很。”

“他淫乱后宅,勾引了人家好端端的儿子,他心里苦得很?”年父怒不可遏地抓了年知夏的手,“走,跟老子去大夫处,将这孽种堕了。”

年知夏登时泪流满面,不断挣扎:“他才不是孽种,我要将他生下来!”

“你……”年父瞪大了双目,“你说甚么?”

年知夏坚持道:“我说我要将孩子生下来,除非我死,不然我绝不会流掉这个孩子。”

年父口不择言地道:“那你便去死罢,老子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年知夏此次回家是来向家人求援的,他料想爹娘的反应必定分外激烈,尤其是爹爹,可他并未料到爹爹让他去死。

一十三岁之前,他们一家一直生活在一穷山恶水的村子里,那儿所有大人都爱打孩子,但他们三兄妹未曾被爹娘打过,令其他孩子很是羡慕。

而今,爹爹竟然让他去死。

他进退维谷,阖了阖双目:“好,等我诞下这个孩子,我便去死。”

紧接着,他向着爹爹磕了个头,又抱着爹爹的双足,哀求道:“到时候,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错在我,他是无辜的。”

年母一听,慌忙道:“知夏呀,你别冲动,你爹爹说的是气话,来来来,先起来。”

年知夏不肯起来:“除非你们肯接受这个孩子,否则,我便不起来。”

年父拨开了年知夏的手,面无表情地道:“那你便跪死在这儿罢。”

年母蹲下身去,捧着小儿子的面颊,劝道:“知夏,将这孩子流掉好不好?”

年知夏矢口拒绝:“不好,我说了我绝不会流掉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