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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确实是大意了。”傅北时柔声道,“应是为了让知夏的出现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罢。”

“北时哥哥的甜言蜜语委实动人心弦。”年知夏探出舌尖来,舔吻着傅北时右眉眉尾,“北时哥哥的出现非但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更让我产下了正月与十五。”

傅北时歉然地道:“据说胎儿愈长大,对母体脏器的压迫便愈厉害,知夏,我未能一直陪伴于你左右,对不住。”

年知夏往傅北时面上吹了口气:“不若北时哥哥再度教我怀上身孕罢?如此北时哥哥便能一直陪伴于我左右,见证胎儿的长大了。”

傅北时矢口拒绝:“不可。”

年知夏气鼓鼓地道:“小气鬼。”

“我舍不得知夏再度遭罪。”傅北时亲了亲年知夏的唇瓣,“知夏乖。”

年知夏并不隐瞒:“是很遭罪,但为了北时哥哥遭罪,为了孩子遭罪,我心甘情愿。”

“不可。”傅北时深吸了一口气,“知夏,我须得告诉你一件事。”

年知夏见傅北时这般郑重其事,亦郑重其事地道:“何事?”

“兄长……”傅北时双目微湿,“兄长他过世了。”

第六十一章

“傅大公子他过世了……”年知夏不曾与傅南晰有过夫夫之实, 亦不曾心悦过傅南晰,但他对傅南晰满怀感激,傅南晰从未苛待过他, 处处为他着想, 要不是他自己坚持要照顾傅南晰的生活起居,他甚至能够甚么都不做,更何况,傅南晰分明早已看破了他的身份, 却包庇了他,还叮嘱傅北时保护他。

“傅大公子他是何时走的?他走得……”他不由哽咽了起来,“傅大公子他与人为善, 定然走得很是安详罢?”

傅北时答道:“兄长是九月十四走的。他弥留之际, 我正在湘洲找寻你的家人,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兄长死于今上怀中,今上大受刺激,一夜之间,发丝尽白。我不敢多问,生怕又刺激了今上。”

“我……”年知夏咬了咬唇瓣,“北时哥哥,知秋若不逃婚, 我若不替嫁, 是否傅大公子便不会走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