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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转过头来问谢惊寒:“同桌,真的不一起吗?”

谢惊寒又回答了一遍他要回首都。

沈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七天呢皇上,回来后施舍一天来宠幸宠幸我们也不行吗?”

谢惊寒对付他已经很有一套了:“皇上一路上舟车劳顿,龙体欠安,想早些摆驾回宫歇息。”

沈放叹了口气:“那皇上可要记着臣妾,早些回来。”

谢惊寒看著书,非常有范地嗯了声。

长假七天乐开始了,沈放一行人早已忘记堆积如山的作业,快活地投入了假期的怀抱,放假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一群人乐颠颠地前往了度假村。

谢惊寒的飞机中午时分降落在首都机场。

来接他的是谢家的司机,在谢家工作了很多年,几乎是看着谢惊寒长大的,谢惊寒打了招呼,听见司机说今天谢老爷子也回来了。

谢惊寒倒是有些惊奇,他爷爷这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一直在f国调养,已经好几年都没回来过了。

到谢家老宅时谢凯山和谢老爷子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他的便宜弟弟谢梓安站在一旁,见到他笑着喊了声哥。

谢惊寒没应,空气中满是谢老爷子浓烈的信息素,是非常烈的白酒,极具压迫感。老爷子坐在主座,双手处着拐杖,那双苍老干枯的大手交叠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上带着华贵的红宝书戒指。

谢惊寒上前喊了人,谢老爷子面容冷峻而严肃,额头有很深的法令纹,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人看时有种不怒自威的压力。这个谢家真正的掌权者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处着拐杖站起来,拐杖杵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钝声。谢惊寒非常熟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老爷子开口:“为什么转去江城?”

谢惊寒:“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应该把资源浪费在我身上。”

谢老爷子看着比他还高的孙子,突然一扬手,拐杖重重地打在了谢惊寒的背上。

客厅里没有任何人说话。

谢惊寒闷哼了一声,动都没动一下,火辣辣的疼痛爬上了他的背。

“混账玩意儿。”谢老爷子的声音浑厚,饱含着怒火:“白养你这么多年。”

谢惊寒始终保持着沉默。

谢老爷子看到他一声不吭的模样就来气,他处着拐杖走动,恨铁不成钢似地伸手指着骂他:“跟你妈一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谢老爷子骂起人来堪称六亲不认,谢凯山眼皮子跳了跳,生怕他骂起来连自己也一同遭殃,连忙扶着他坐下:“爸您消气,别气坏自己身体。”

谢老爷子一手打开了他:“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败家玩意儿,看女人的眼光一个比一个差。”他举起拐杖指着谢梓安,说:“这私生子比谢惊寒还上不得台面,蠢得像头猪,不忍直视。”

谢梓安脸都白了。

若不是场景不对,谢惊寒都差点笑出声,他心想,谢老爷子骂人的功力丝毫没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