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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她也是一怔,便都跳开孩子这个事儿。

我笑她真像个家庭妇女。

她便道下辈子也不要做家庭妇女,眼睛温润地看着继父,这个时候,我知道是自己该出去。

母亲是这天凌晨走的,走的很安详。

我打电话给明母通知了这件事,明家老爷子最近忙着开会,她和明朗一同过来,说通知明昊了,开完会就来,晚上的航班到。

老陈和梁五一起到的,这两人一身黑衣,口袋塞了好几条手帕,说给我擦眼泪用。

我的状态其实还好,继父整个人却很不好。

他很沉默,听悼念词,听子女,朋友的安慰,他都是沉默地应对。

失去一个人的沉重,只看他的背影便可感觉到。

我一下庆幸,如今除了陈默,不会再有让我如此沉重的人。

明昊晚上到,他风尘仆仆,一身黑衣。

我介绍他给我继父那边的孩子,又介绍给一直在教堂的继父。

继父对明昊的招呼,便是两拳,说是我妈请他打的,随后便又补了一拳,这是他作为父亲打的。

明昊嘴角出了血,却很安静地承受着。

第二日母亲入土,明昊站在我身旁,对嘴上的伤闭口不提。

第三日,明母和明朗先回去,继父那边的大哥送他们去车站,回来时候带明昊去附近的农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