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抬头,视线模糊,他则是紧紧抱着我,一下一下抚摸着后背。
“乖,未至,哭出来就好了。”
安慰人,叶先生做起来实在是笨拙。
我一下被逗笑,“骗小孩儿呢。”
他紧紧地抱着我,问如果不被强制留他在身边,那现在我会在哪里。
亏得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是强制的。
“坟里吧,估计黑不窿咚的。”
毕竟如果没有他,可能半年都活不成。
他身体一僵,告诉我不要总说这种话,
叶霖可以不愿意接受现实,而夏未至不能。
她必须坦然面对生死,才能带笑地走完余生。
“你恨我?”
“我不恨任何人。”
他直言我太狡猾,等周助理送了早饭上来吃完,牵着下去散步,理由居然有些耳熟,夏天的花开得不错。
医院的花开得再好,也无人有心驻足观看。
这里的人为生为死已经精疲力尽,哪里还有心力感时花溅泪?
我问叶霖喜欢什么花。
他则一步到位问是准备什么时候送。
本来只是觉得不说话尴尬,如今平白搭出去花钱,便白了他一眼,“最多一种。”
“风信子。”这个男人顺便选好了时间,“明年春天会开花。”
明年春天啊,说不准能有奇迹呢,我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