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化疗不若前几次温和,因为已经没头发掉,最主要的还是影响到胃口,常常需要挂营养液维持,体重直线下降。
叶霖还是很忙,偶尔晚上或者周六日时候能过来,依然胃口不好模样,瘦了不少。
周助理疯狂暗示要装着关心他这可怜老板,万一叶霖倒了可不知道多少人跟着失业。
言语间对我的没良心颇为责备之意。
可见人和人相处久了,很容易被同化。
我便难得有良心关心一下之前叶霖带回来的小狗崽,他笑称只小狼崽,现在送到了本家养着,老爷子还挺喜欢。
还好没送那动物园去,要不然也不知道成了哪只野兽食粮。
“园子转给了一个朋友。”
我意外,叶霖除了与人斗与天斗,最上心的就是那里面的大猫大狗,可比对养的小情人要好上很多。
想想其实都差不多的玩物,而叶霖从来不是玩物丧志之人。
“有你喜欢的?”他倒是关心起这个问题。
我摇头,“不喜欢猫猫狗狗。”
“是的,你喜欢养人。”他意有所指,眼中多了笑意,“等小满出生了,家里能热闹些。”
他有所期待,我不忍打破。
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小女孩从小被母亲当做智力低下的病人养着,她不能上学读书,被喂着各种各样的药,强行装成瘫痪的人接受各种手术,所以她一直觉得人应该是那样的长大的,一直认为自己是有病的,等女孩到20岁时候,情窦初开,悄悄在网上认识了别的男孩子,才意识到有病的是自己的母亲。
“你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么?”
叶霖很容易想到,“公主杀死了看护她的恶龙?”
真是文艺的说法。
“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女孩一直在地狱,从来没有见过外面世界,是不是就一辈子不会麻木在地狱的痛苦中。”
叶霖说这个假设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