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我和你一起洗?”虞慈的声音放轻了些柔了些,寡淡的声音成了轻飘飘的风,会让听的人错以为那是温柔。
可虞慈哪里懂什么是温柔呢,这是他掩藏薄怒的假象啊。
“嗯。”诺尔用力点着头,“虞先生您衣服都湿了,穿湿衣服会感冒的。”
虞慈觉得自己头有些晕,好像刚刚才进了胃中的酒精全部蒸腾出来一样。
虞慈觉得不可思议,按照他的酒量,一瓶烈酒干下去,都不会醉的。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虞慈断定,出问题的是面前的青年。这些话,不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一种邀请吗?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难道,从刚刚在包间里都是这个青年在演戏吗?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带他回家,他好爬自己的床?
虞慈眼眸缓缓眯起,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落在了诺尔的脸上。
虞慈的眼型是瑞凤眼,本该是柔和的眼型,长在虞慈脸上冷清又威严。
尤其是含着冷意的时候,茶色的眼睛像是不含感情的宝石,光芒流转间更是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但好像诺尔成了意外,他就用那双圆溜溜的下垂眼,目光坦荡地与虞慈对视,似乎看不到那双眼中的刺骨的冰寒。
那含着崇拜的、孺慕的、向往的、真诚的和担忧的目光,让虞慈的目光像是被蜇了似的狼狈挪开。
蹙起的眉心松了,虞慈心中轻轻叹气,为自己用成人世界的肮脏来揣测面前这个目光澄澈见底的青年,而感到了一丝的羞愧。
“不了,还有别的浴室,你自己洗就好。”
虞慈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浴室,他躲进二楼自己的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