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虞慈单手支在墙壁上,任凭冷水浇在他的脖颈上脊背上,妄图冲去刚才在浴室内奇怪的情绪。
可腕上被青年温暖的手握过的触感却怎么也消失不了,那如四月天般的暖好像顺着手腕烙在了心中一般,任凭冷水冲洗,也消失不掉。
虞慈单手捋着头发顺到了脑后,仰着头让冷水浇在脸上。
他不是一个过于纠结的人,全当那些是醉酒出现的幻觉,关了花洒,把自己擦干裹了件灰色的浴袍走了出去。
虞慈垂头眯着眼,寻思着今晚可能会睡个好觉的时候,眼前就闯入了一双脚。
这双脚足弓微微隆起,脚型瘦长。健康的白肤上鼓着道道青紫的筋脉,再向上一点是形状漂亮的脚踝骨。
哪怕虞慈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双脚长得足够完美。
但问题就出在了,这不是双该出现在自己卧室的脚。
虞慈抬头,果然见到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诺尔站在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
那头璀璨如金的短发没有擦干,凌乱着却更能衬托出那张如同漫画走出来的脸的少年气。
虞慈目光落在那只盖了一层薄薄肌肉的单薄的瘦削却充满活力的上半身,不知怎么,心中竟隐隐有些嫉妒。
为自己过早的垂暮而嫉妒。
虞慈抓起搭在一旁沙发背上的白色浴袍,扔到了诺尔的怀中。
“穿好。”
虞慈并非关心青年会不会生病,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青年健康活力的身体。
虞慈喜欢男人,诺尔这样俊美干净有活力的青年是他的天菜,就这样在他面前,哪怕他再清心寡欲,难保不起什么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