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星,快去后厨瞧瞧,今晚能吃什么新鲜的菜式。”

南星收了药碗,便问道:“少爷今日可是想吃鱼?”

黎望懒懒地靠在塌上,应了句:“知我者,南星也。”

如今正是十月初,江南天气不冷不热,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候,可这越往北走,气温突然就寒了起来,难免让人想喝些和暖的汤羹。

南星收了碗又把窗户合上才关门下楼,却不知道他刚走没多久,被他关上的窗就被人从外头打开,同秋风一并吹进来的,还有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儒生。

可不就是方才在太和楼前的金姓儒生嘛。

“我怪道是谁在此饶舌呢,却是个病得没几两骨头的娇少爷!”

黎望被秋风一吹,难免轻咳两声,等顺畅下来,当即反唇相讥:“小生竟不知松江府堂堂的白家二少爷竟改姓金了,还这般衣衫落拓,小生也没听说白家遭了难啊,竟已到这般隐姓埋名的地步了?”

“你——”白玉堂,也就是化名金懋叔的儒生气得眼生飞红,脱口便道,“你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讨厌!这会儿是什么光景,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少爷竟也往这北面来了,莫不是也要上京赶考?”

“哦,怪我怪我,我差些忘了,你黎知常如今还只是秀才公吧。”

……好一个阴阳怪气的白五爷。

白玉堂见黎知常不搭腔,脸上的笑意立刻深了两分,不过还没等他开心一会儿,对面那张破嘴就开腔了,只听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