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事情,再现实都不为过吧,舍些脸面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柳洪做得太难看了。”就像他打小身子骨弱,原本也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后来他家老头子和娘亲商量后,主动与那户人家私下里退了婚事,不叫外头人知晓,毕竟不好耽误人家姑娘的。
“你这张嘴,五爷我说不过你。”
正说着话呢,柳家便到了。
黎父今年刚升迁做了御史中丞,这可不是什么镶花边的普通京官,黎望一拿帖子上门,柳洪那是一路小跑着就出来迎接了,又听是颜查散的朋友,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
见颜家那书童对他那一脸怨愤,柳洪只觉得嘴里比黄连还要苦。你说这颜生也真是,早说自己有这般富贵的朋友,如何又能到如今这地步啊!
这下可好,他此番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只是再难办,他都得把人请进去啊,好在那颜书生还没判刑,等招待好这二位,他得立刻派人去县衙说明缘由,至少得把实情说明白,否则这些个衙内“任性”起来,一个小小的柳家可禁不起折腾。
商人逐利,这话说得没半点儿毛病。
等柳洪知道黎望出身蜀中名门之后,那态度更是殷切到不行,等把人留在府中后,也不派人去县衙,自己换了身衣服亲自去了。
“那柳洪,还真如你所说往衙门去了,估摸着是去撤案的。”白玉堂说完,心里头倒有些不舒服起来,“可如此一来,莫不是叫那真正杀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那也简单,不是吗?命案哪有这么容易就撤销的,这颜生来这祥符县才多久啊,又是客居幽斋,接触的人都没几个,既然动手的不是颜生,那扇面又从何而来?稍微盘查一下,大抵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雨墨却恍然起来:“对对对,那扇面是我家相公送与那柳冯氏侄子的,应该说是强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