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却点头又摇头:“是用到了裘飞身上,但谁说紫河车有疗伤之用的?是江湖传闻,药典上并无紫河车入药可疗伤内力的效用。若当真有此奇异功效,早已被人奉为神药,焉能只流传于江湖之上。”

“可偏偏,裘飞重伤已愈,是谁治好了他?”

是文若愚,即便没有调查,包公几乎不用细想就猜到了。那裘飞躲在文若愚准备的密室之中,绝不会请大夫上门,那么不会医术的裘飞,自然只有文若愚治好了他。

黎望见包公露出凝重神色,最后落下话来:“紫河车于内力疗伤无用,倘若裘飞知晓,自己不用杀人就能愈合伤势,您猜他会作何反应?”

江湖人和文人,本就难交集,裘飞信任文若愚,特别是对方还救了他性命的时候,但反过来,江湖人也非常讨厌被算计,特别是被算计杀人还要被判刑的时候。如果只是流刑三十年,或许裘飞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咬死包勉,但现在的情况是,裘飞……必死无疑。

救命之恩,如果用命去填,那就完全抵消了。

包公却道:“他会信紫河车无用的说法吗?”

“等展护卫归来,自可知晓。”

包公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他原本不想问,可既然这小子明刀明枪地说出来,他便不得不问了:“知常,方才那—番话,你本可以不说,仍旧由展护卫或者那白公子代劳,为何亲自来这—趟,与本府说这些?”

以往的案子,黎望即便出手,也多隐于后面,以人心算计人心,这次却明火执仗地说出来,这就不大像他的举动了。

“……”啊这,不是看您被挤兑,所以说得浅显明白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