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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心肺不太好?”秦禾续完了后半句。

唐起:“……”

秦禾:“去检查一下吧,或者看看中医。”

“让我少做两个噩梦,铁定比看中医强。”

“嗯?难道你经常做噩梦?”

“从鬼葬山回去以后,每个月都做噩梦,”唐起说,“最近比较频繁,连续两三天都梦见当年我爸挖到棺材的施工现场。”

秦禾盯着香火,沉吟道:“会不会,是某种指引?”

唐起不是没想过,所以才会风雨无阻地过来见秦禾。

虽然荒诞,但比这更荒诞的他都见识了。

还有这炷香,烟雾随风向西,散尽雨里。

没待秦禾开口,响雷滚落,一个黢黑的人影踏着闪电雷鸣走进来,踩得积水踢踏作响:“不好意思两位,雨太大,路不好走。”

说着,到跟前,把雨衣的帽子掀开,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满脸被生活所迫的沧桑,穿过风雨的脸上都是水痕,他进门开了堂屋的灯,把办理好的死亡证明递给秦禾,然后留意了一下唐起,怎么不像下午过来的那位男士呢?临时换人了?

秦禾查验单子,走之前,惯例询问:“家属要跟灵车走一趟吗?”

“家里还有个老人,发生这种事,晚上不好留老母亲一个,明天一早我再到殡仪馆去办手续。”男人说话间,又看了眼唐起,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没容他细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像打雷,又像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