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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秦禾抬眼看唐起,未等他开口,棺身又是一震。

唐起蹲在近前,差点一屁股朝后坐倒,急急起身退避。

接二连三的,棺身几个猛震,绑缚的两条树根陡然挣断,鞭子一样狠抽开来,直抽向立在旁边的秦禾。

秦禾瞠目,身子急转。

树鞭噼啪几声,将地面抽出几条鞭痕。

秦禾心惊,若不是她身手够快,这一鞭子担在身上,别说皮开肉绽,起码骨头都要断。

唐起惊魂未定的看着秦禾,后背直冒冷汗。

棺身大震,几乎震离地面,里头的声音怨毒而凄厉,嘶吼着:“贞观——”

黑气慢慢从棺盖的缝隙中溢出,唐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黑气。”

与此同时,秦禾自腰间抽出钢丝,勾住棺木,绕缠几周,在棺身上绷直拉紧,接着她手指一拨,就听铮然一声——

“铮……”

秦禾沉声道:“究竟多大的怨气消不了,贞观都死一千多年了。”

棺身依旧震颤。

秦禾右指勾弦,左指按音,如敲玉磬之声。

于唐起看来,那就如一把古琴,棺木制琴面,钢丝制成弦,秦禾手指一拨一勾间,便泄出悠悠荡荡之乐音。

他第一次知道,秦禾还会抚琴。

指入弦而曲,吟咏随之而歌,缓缓在密室中流泻荡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