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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钢丝,这本来就是根琴弦,”秦禾告诉他,“贞观老祖的琴弦,琴身早八百年前就没了,只剩下这根弦线,不知道是在老祖手上弄坏的,还是被后世哪个败家的徒子徒孙给卸了,传到我手上,就剩这一根。”

但也不妨碍技法的传承,因为只需要有这根弦就足够了,到后世手上,奏以挽歌——慰灵,或者送灵。

秦禾自认比较争气,一弦多用,既当武器,又飞檐走壁,毕竟它结实嘛,而且细,非常方便随身携带。

“既然是琴弦,为什么不做把琴。”

“这样多方便,”做成琴还要背个大玩意儿,多扎眼呀,再者,她又不是搞艺术的,她只是在特定情况下弹一曲挽歌,着实没那个必要。

唐起惊讶:“只弹挽歌,不弹别的?”

别的她也不会呀,而且,秦禾耐下性子解释:“贞观老祖这把琴的琴身,是取棺木打造的,它成为一把琴的初衷,就是为丧家之乐。”

竟是如此。

“所以,”秦禾说,“我们也经常缚在棺木上用。”

但不绝对,只是严格来讲,琴弦缚在棺木上的效果更佳。

“那这里面……”唐起想起棺沿上的“为鬼穴也”,心惊胆战地问,“真的……是鬼吗?”

秦禾目光撇过去,刚要回答,可话到嘴边,又立即压在舌根下。

秦禾心里开始打算盘:“本来这件事,不便与外人说。”

怎么不能与外人说了?唐起刚开始没明白。

秦禾道:“但是你能看见贞观舆图,甚至看得见埋在地下的怨气,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有些人入行几十年,日以继夜,苦苦钻研,也没能有你这份能耐。”

“说真的,”唐起道,“我并不太需要这份能耐。”多吓人呐。

他这话若是遭人听了去,纯粹是在拉仇恨。

秦禾直接无视他这句话,当没听见,说自己盘算的台词:“所以,我当你是半个自己人,并且我也愿意亲自带你入行。”

这转折,唐起一时没能对接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