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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族人和先祖则被分别压在远水的、辰、武、酉、渠、巫、溆七大支流。

贞观一是哑然。

向盈痛苦万分,却还是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一丝破碎的笑音:“大端王朝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搞出大乱子,又是谁将死不瞑目的他们迁葬入鬼葬之墟的?记得吗?——是您的师父啊。”

向盈说:“您要跟我清算吗?这笔账若真算下来,师父的师父,是鬼葬之墟的缔造者。”她恨恨道,“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向盈仰起脸,语调虚伪至极,却说得万分深情,“我才成了您的徒弟啊。”

贞观惊愕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密密麻麻的诅咒:“原来从一开始……”

“对,从一开始。”她就不怀好意的拜贞观为师。

向盈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却没料到今日捅出这么大篓子。疠疫之灾的确是从沅水爆发并散布出去的,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越演越烈,根本控不住局势。

直到闯下大祸。

向盈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在来浮池山见贞观之前,她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师父所埋的大阵,真的是个好东西。”既能封印疫鬼,帮她兜住灾祸,还能给她造一线生机。

那年南斗观星,曰:岁星犯南斗,年大饥,岁大恶。

之后又占一卦:荧惑逆行,守南斗,民大疾,死不收。其年,普天大疫。婴儿多疾死,关梁不通。

成了她的生机。

贞观瞪着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