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

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我会担心……

“有应儿护我周全,公子不必为晚意担忧,这天下能与应儿分个高下的可不多,本官这个义子又岂是没有个几斤几两就随便收的?”汪晚意又继续道。“毕竟是在这蔡兴贤老妖精的地盘上,从燕京派人赶到这儿最快也要四五天的时间,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狱房外,铁门上缠绕的锁链声窸窣的再次传来,狱房内的几名无名不约而同紧绷起神经向门口看去,十个无名大多数几个面具下的神情是麻木的。

距离上次供蔡兴贤等消遣的生死局还没过几日,新来了十几名无名后又死了一多半,一张动物面具就到了好几具已经成了尸体的无名的脸。

这来的基本上就是又给那些爷们添了几个新的乐子。

随着铁门缓缓被打开,又是几副“熟悉”的新面孔,相同的黑袍,不一样的面具。

冰冷的面具下是溢出口的哭喊求饶声,他们被无情的推进牢房里,有的甚至还在敲打着已经关合上的铁门妄想门外侍卫会将他们放出来真的饶过他们一命,但如何都无法被推开。

但那群新来的无名人中有两人却不同于常人,从进来,那两人不喊也不闹,反而气定神闲的走进来后,像是看风景一般在这不大不小的狱房中,里三圈外三圈的来回走了好几遍,而另外一个高大一些的面具人又安安静静跟在前头那个矮一些的面具人身后。

这个新来的无名似乎在观察他们,熟悉环境也极快。

前面的这个人,他个子不高,身子骨瞧着不结实反倒是有点偏瘦,那身黑袍在他身上并不合身,宽大到露出了胸膛大面积的皮肉,脸上戴着一张刻着狐狸纹的面具,黑袍下露在外的手指和脖颈是触目惊心的白。

汪晚意打量完了周围一圈,他这双眼睛虽然畏光,但他常年在西缉事厂里却练就了一套可夜视的本事,黑暗里瞧东西尤为明亮。

而那从铁门缺口处透进来的光勉强可以看到这间狱房的全貌。

说起来,这狱房的环境可是比他那老巢西厂的单间好上不少,起码不会血流成河,尸骨成堆,哀嚎遍地,反反复复。

牢房内,不算上他和韦应,一起进来的那几个倒霉鬼,有十个带着面具的狱房老人,他们大致上都是身材结实的成年男子,其中只有两个人与他们对比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