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白发极长的垂在地上,一张色如死灰的脸上带着癫狂病态的狂笑,那双眼眸中尽是疯狂与迷离的忽忽如狂之态。

二人衣冠不整,欢荷更是袒胸露背,不着一缕丝纱绸绫,蔡兴贤那身纱袍堪堪披在身上,两条衣带和这他那头白发一起垂落,下只穿一条半长亵裤,胸前小腿袒露出青白发紫的皮肤。

他五指里拎着一个酒壶,正往下倾斜着壶嘴,酒壶里的酒水化为水柱洒落,流在欢荷那杏粉桃腮的脸上。

欢荷欲用樱口去接,但那空腔细喉又太窄,那余下的酒水又打湿了身上,幽香四溢的白梅味儿弥漫了整间北房。

“欢荷不是争着抢着想喝?本公就让欢荷喝个够,把欢荷变成这白梅酒做的,里头外面都是这白梅的味儿。”蔡兴贤俯下身子邪笑的看着欢荷,用手轻抚她的脸蛋儿说道。

而把头探出去后,蔡兴贤才发现了在不远处的桌案上舒服享用着点心的汪晚意。

他那黝黑的眼珠往下动了动,又直勾勾的瞧向他。

蔡兴贤如孩童样短暂性的一愣,下一秒,他死气沉沉的双眼闪出两道绿光,嘴角向上裂开,伸出两只胳膊向外爬去。

身下的欢荷此时就如同肉垫子,蔡兴贤就像是一条吐着毒舌的蜥蜴,两腿跪在地上诡笑着向前伸手向汪晚意爬去。

“有趣儿!有趣儿!”蔡兴贤一边快速的在地上爬着,一边用着他那尖细的声音说道。

那长长的头发拖行在地上,仿佛此刻,在蔡兴贤的眼中,汪晚意就是一个新奇的物件儿。

这往常,来到他身边的不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就是满腔忠烈宁死不屈的,完全是一正一负两个极端。

像这菊竹公子这样子在他蔡兴贤眼皮子底下随意吃点心的这还是头一个,不上不下的意料之外最有意思。

“这糕好吃吗?”蔡兴贤瞪大眼睛,那眼珠子都要被他给鼓了出来,嘴边疯狂的笑意都快要裂到了那耳朵根儿后面,蔡兴贤神经质的看向汪晚意手上吃了一半的栗子糕。

“您要尝尝吗?”汪晚意从桌案处站起来,在蔡兴贤身前蹲下了身,凝视着蔡兴贤的脸,手上捻起那块栗子糕说道。

“你来喂本公,本公要你喂本公吃,本公就要吃你手上吃过的这块儿。”蔡兴贤突然伸出手握住汪晚意的手腕,舌头舔了舔带着血腥气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