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出现虚无缥缈的幻影也好,亦或是出现在黄粱一梦的梦中也罢,为何就是不见你……”

蔡兴贤醉倒在桌面上,神志不清的呢喃细语,只是那只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副画着美人图的画。

身子残缺就算是下了地府都不能投胎,喝了孟婆汤也只能在奈何桥边飘飘荡荡不记前尘。

“笑然,等着本公,本公已经找了仙人寻了法子,本公相信不久……”

蔡兴贤俨然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他从不曾让自己喝醉过,只是今夜不同,他想喝个大醉透顶,无挂无牵。

“笑然怎么不喝?是恼了本公为你所做的一切吗?”

蔡兴贤从臂窝处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对面那满满一杯的酒杯闷闷的说道。

笑然在世时常说他严肃,他便装着像个孩童,她说他最是容易心软,但为了能再见她,他也愿变得铁石心肠手段残忍至极。

“不!很快!就算是满手血腥如何?就算是屠尽天下人又如何?!就算是本公下了地府被阎王爷收进十八层地狱又该如何,本公都不会收手……”

“不会!本公不会!”

蔡兴贤突然又变回了那副癫狂疯魔的模样,他抬起下巴,一双藏了毒的双眸,又是那几乎快要裂开到耳后根的森然笑意。

他摇摇晃晃的从桌子上直起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蔡兴贤两步便走到对面,那一双青白的脚踩在地面碎裂的酒杯瓷片上,黑紫的血液从伤口处淌了下来。

玉白的地面如在宣纸上沾了朱砂印上的印章,在地面印上黑紫色的脚印,触目惊心。

蔡兴贤拿起对面桌上放置的酒杯,痴笑着将酒杯里的酒水洒在地上成一道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