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依旧拒绝:“舅舅心意我都知晓,但相斐自知没有这个才能……舅舅还是收回吧。”

岳明镜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便不瞒你了。”

徐相斐突然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岳明镜慢吞吞地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契,他年过四十,但依旧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徐相斐:“???”

他叹了口气:“我本不想把这个给你,这是你师父给的,这家铺子……实在是不好说,我才想着让你多管管其他的……”

“舅舅……”徐相斐扶额,“我师父是个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他给的铺子,那能看吗?

岳明镜也有几分尴尬,但还是坚持道:“如果你真觉得我给的你不愿意去玩,这个也行,我多给些银两,你随意一些。”

“不……”

“你师父也说,让你这几年就待在柳州。”岳明镜无奈一笑,“舅舅知道自己这样招人烦,但我已失去了长姐和幼弟,发妻亡逝……一生到此,最在乎的也是你们这几个孩子。”

“就当是圆舅舅的念想,留在柳州一段时间吧。”

徐相斐怔愣一会儿,看着岳明镜犹带泪光的双眼,才像被烫到一般扭头。

“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相斐去师父给的铺子看看。”

徐相斐幽幽叹气,岳明镜倒是笑了:“相斐莫要太过纠结,你是悦意山庄的大少爷,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年轻人在外吃了大亏,自然要由我这种老家伙找回来。”

岳明镜这些年虽没有见过徐相斐,但他明年都会寄银两给徐相斐的师父,生怕这个活得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忘了养他侄子。

结果养着养着还是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