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柳州被养得太好了,也学了些少爷习气。”

徐相斐手掌一动,握了握手中一捧瓜子,“倒让你见笑了。”

“哈。”梁问雁彻底没了笑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聊天啊,怎么了?”徐相斐还没心没肺地给她递瓜子,结果被梁问雁塞回来。

梁问雁轻声道:“几年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与他挨得太近……我倒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这世道不同,若你二人都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他、他不行。”

“……怎么不行?”徐相斐一笑,“我是他师兄,好歹养了他十年呢,就算是身份变了,也不至于就坏到哪里去。”

梁问雁哑然,不禁想起当年与他二人初见。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搅得武林天翻地覆,自己却毫发无损。

一见徐相斐二人,她就觉得奇怪,实在是因为这师兄弟两人脾气秉性都相差太大。

徐相斐嘛,倒像个江湖人,虽说偶尔有心事,在她看来耶正常。

祝煦光就不一样了,哪怕这人小的很,哪怕他就是个冷着脸抿着唇的少年,梁问雁一见他,就觉得眼皮一跳。

她预感向来很准,一开始,就觉得祝煦光与她不同,与徐相斐不同,与这江湖都不同。

梁问雁倒没查出什么来,只当他是哪个王室贵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等着回去抢王位呢!

徐相斐:“……还真不是。”

“不是?”梁问雁挑眉,“你如何确定?”

“你敢说从前不肯让他跟武林牵扯太深,难道没考虑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