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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明这孩子临时上京,找不到地方落脚,先回家短住几日。”澹台阔秋看见澹台雁神色不对,依稀想起这兄妹俩曾经有龃龉,便解释道,“他在客舍住着,不会惊扰陛下和娘娘。”

他们本就通告得突然,国公府不愿打破原先的安排,是不卑不亢。褚霖善解人意道:“是朕来的鲁莽,都尉安住就是。”

这边君臣彼此谦让,澹台雁站在一边,不可置信地看向澹台阔秋。

家?

澹台雁以为,澹台阔秋的家是在京城的晋国公府,原来他已经将这别苑当成家了。

那她和许松蓝的家呢?

帝后驾幸,家中女眷该在二门迎候,院门口乌泱泱站着一大堆仆妇,但无论是澹台雁的祖母,还是主母许松蓝,都不见人影。

澹台雁勉强压下所有情绪,压抑着道:“怎么不见阿娘?”

这是她自进门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澹台阔秋先是为这称呼愣了一下,而后向她作揖道:“娘娘恕罪,前几日内子染了风寒,抱病在床,不便恭迎,还望陛下、娘娘宽宥失礼之罪。”

澹台雁一下急了:“怎么会染了风寒?阿娘现在在哪,我要去看她。”

“娘娘恕罪,”澹台阔秋蹙起眉,“内子卧病在床,神志不清,恐怕不宜见驾。”

“怎会如此,我……”

褚霖忙道:“皇后思念母亲,不如带她远远见了,也好安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