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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雁像只煮红熟透的虾子,泪眼朦胧,言语间也带上哭腔:“我求求你了陛下,你快些出去吧!”

这事尴尬,澹台雁自己是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分宫别居一年有余,褚霖也是一时没想起来。

但他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长舒一口气,伸手在床边箱笼里翻找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澹台雁。

“阿雁别害怕,东西都在这里。”毕竟是女子私密事,饶是褚霖再云淡风轻,这时也难免有些赧然,“阿雁先去净室整理,这里……朕来处理就是。”

澹台雁仍旧坐在原地没动弹,瞪着那小布包说不出话。

她一直没挪窝,还哭得这么厉害,想必是染到什么了。褚霖知道她好面子怕丢人,连忙又放柔了语气补充道:“阿雁放心,朕亲自处理,绝不会令旁人知晓。”

亲自处理,绝不会令旁人知晓。

澹台雁双眼瞪得溜圆,惊疑不定得看看那小布包,又看看褚霖。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语气奇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女子癸水污秽不堪,遇事时别说与男子同床了,在规矩重些的地方,女子月事时甚至不能同男子见面,以免损伤家人运道。

褚霖却说他要亲自处理床褥,还说不会令旁人知晓。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旁人啊!!

澹台雁脸都要憋青了,褚霖不明所以,只催促道:“阿雁快去,朕不会看,快去吧。”

褚霖说完便闭上眼,规规矩矩地背过身去。事有轻重缓急,澹台雁也来不及同他争执,只能随手将小布包卷起抱在怀里,急匆匆冲去净室。

中秋过了,天气渐渐变得越来越凉,所幸殿内的地龙仍旧烧着,净室中热水不缺,澹台雁脱下脏污的衣服团在角落,看也不敢多看。她身上难受得很,可这时候也不能沐浴,只能草草用热帕子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