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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复又叹了口气,满脑袋都是之后褚霖将如何盛怒,而这盛怒又将如何都降临到她头上。

想着想着头发都要炸起来,可是澹台雁如此坚决,孟海也不再劝她,只得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澹台雁搬到前廷来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然而许松蓝一直蜗居家中,竟成了最后才知道的人,是以她进宫时仍旧如往常走了命妇谒见的路,从后宫走到前廷来,颇费了些脚程,许松蓝在殿门前略站了会儿才被引进门。

屋里头燃着炭盆,厚厚的帘帐将寒气阻隔在外,许松蓝眉头下意识一松,很快又紧紧蹙起来。

“阿娘这么晚还急着进宫,是有什么事儿么?”

“啊,我……”许松蓝好似才发现时辰不早了,慌乱又歉疚地摇摇头,“我只是想尽快进宫见娘娘,竟没发现这么晚了,当真是失礼。”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待抬眼看清澹台雁的脸后,又是一惊。

“娘娘这是……生病了么?”

短短几天没见,澹台雁瘦了一大圈,脸色也是惨白的不像话,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许松蓝来得太急,澹台雁方才还同孟海说得热火朝天,一时便忘了整理形容,连忙回身遮住脸,说她最近贪凉着了风,没什么大事。

“这……这时节怎么会着了风呢?不如还是宣天冬进宫来问个脉……”

许松蓝自己就是医女,医道高妙,小时候澹台雁和父亲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许松蓝自己就能开方煎药,从不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