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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雁只觉得连舌根都泛着苦。

“天冬哥哥已经进宫来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事,连药都没让我喝。”只是说她忧思过重,叫她多多休养罢了,澹台雁转开话题,“阿娘别操心我了,倒是阿娘这样着急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呢?”

上回言天冬进宫问脉,分明说许松蓝的情形已经好了许多,肯喝药了,也能在院里走走了,还说许松蓝同贺夫人相约几日之后去登山赏枫。但眼下澹台雁看她却比先前更加憔悴几分。

许松蓝身在深宅内院,平日里能见到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除了澹台阔秋,还有谁能让她急着进宫找澹台雁。

可是真要开口时,许松蓝又觉得难以启齿。

她和澹台雁是母女血亲,可澹台阔秋同澹台雁亦是亲生父女,她眼巴巴地跑来找女儿为她出头,这实在是……

许松蓝欲言又止,澹台雁不免有些着急,伸手握住她的:“阿娘,是……是姓喻的她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

许松蓝连忙摇头,喻兰同她一样,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本就是阴差阳错的事,再怎么怪也怪不到喻兰头上去。

说到底,晋国公府的事情就是一本烂账,许松蓝想要怨愤也不知道该去怨谁,若不是被逼到极致了,她今天也不会匆匆跑进宫找澹台雁。

“娘娘……”许松蓝正要开口,忽而又发觉不对,“娘娘的手怎得这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