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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谦让一番,倒让澹台雁生出些好奇来。

“裴家家风严谨,倒是少见夫人同孙女一起参宴。”

澹台雁本意是说,以喻夫人这般风度,这般地位,从前她不该没有听过这位人物,且说到裴菡,澹台雁到现在才发现,裴菡并没有同她们一道。

喻夫人惊讶地挑起眉毛,而后了然一笑道:“娘娘贵人事多,不知晓也是情有可原,臣妾虽为裴府掌管中馈,却并非是裴府正室,只是府上妾侍罢了。”

她说得坦坦荡荡,尴尬的倒成了澹台雁。

“啊,是这样……”澹台雁掩饰性地举杯挡了挡脸,“我观夫人气度自然,便以为……”

喻夫人宽和地摇摇头,又提到孙女裴菡

“阿菡正值年岁,本该是有她母亲为她议亲的,只是娘娘也知道,当年逆犯韦氏……”喻夫人叹了口气,将残茶倒了,又添了一遍新茶,“幸而她母亲虽然去了,但外祖还在,去岁她外祖母便说,要将她接去再准备议亲之事。”

裴菡到了年纪该要议亲,她姓裴,此事自然该有裴家来管。但是裴菡的母亲早亡,裴是非的正妻也早早离世,这家里说得上话的女眷只有一个喻夫人。

然而喻夫人做妾多年,人脉不广,自身门第也比不上裴菡的外祖家,让喻夫人张罗婚事,倒不如让她外祖家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人帮忙相看。

这世道就是如此,不管父兄身份再高,家中若是没有一位有地位、有手段的女性长辈,闺阁女儿的婚事便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