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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责听他话中深意,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和其他人一样,被宋承青狠辣的术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却忘了他本以医术见长。

要不是因为他能救柏欣言,以自己当初的脾性,恐怕他们早就错过了。

“所以,你打算用东西交换我的自由?”

宋承青点头,不忘给自己找借口:“嗯,我就是看不惯玄门,估计老大也一样吧。”他说着忽然笑出了声。“你瞧他那天的表情,活像两房小妾在争风吃醋。”

哪有把自己比喻成小妾的道理?殷责失笑,从后抱住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两人也不说话,静静感受着彼此有力的心跳。

然而温情只有片刻。

殷责忽然收紧双手,不受控制地移上了宋承青纤细的脖颈,虎口和拇指按压在动脉上,不一会儿就听见怀中人急促的唿吸。

殷责连忙松开手,余光看见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抓起来往洗手间走。

没过一会儿,浓郁的血腥味便飘散到了大厅中。

宋承青轻轻扇着风,一缕怨气悄然来到了他脚下,没等他动手就被洗手间传来的巨大吸力吸了回去,旋即便是一声难耐的闷哼。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宋承青忍不住苦笑。

自从怨种失控,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有上演三遍,尤其是在外被玄门围追堵截之后,殷责对怨种的压制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但凡是人,必然会有七情六欲,在理法之下,它既是亮点,也是弱点。

殷责面无表情地把脸埋进蓄满水的洗手台里,直到肺部热辣得几乎要爆炸才拔出来,如此重复自虐,非但没有将高涨的欲望消灭,反而愈演愈烈。

他把湿透的头发撩上去,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不由握紧了拳头。